从我正式上第一节钢琴课至今,已有十年。回忆起我的学琴过程,走的是歪路。
父亲在大学自学了一些乐器,在我三四岁的时候,他教我摸过几天的电子琴,虽然记忆不深,但我知道那时候并不怎么喜欢,只用一只手随便弹一点音阶。后来我自己就怎么也不练了,一晃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暑假,有一天我没事玩起了电子琴,父亲教了我认五线谱,然后把一首八级的《土耳其进行曲》谱子拿来叫我一个手弹,而且让我弹中间那段快的。我按照谱子上的指法,一句一句地练,竟然学得很快,很短的时间就弹会了几个小节,虽然弹得比较吃力,基本功也没有,但是弹下来了。就这样,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练完了那首曲子最难的部分,并且左手也加上了,大约三个星期用电子琴把整曲很吃力的弹下来了,这主要是父亲的功劳。之后练的第二首曲子是《童年的回忆》,这首就简单了。所以说,虽然我是先练的电子琴,但走的还是歪路,因为是从曲子开始干的。
快开学的时候,去了次琴行,在钢琴上弹了《土耳其进行曲》,凑合弹下来了,感觉比较费劲。没有很喜欢,也没有讨厌,当家人问我是否买钢琴,我回答以肯定。所以四年级的寒假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一架钢琴,父亲还准备自己教我,后来他也意识到自己能力有限,必须要找正规老师了。之后,在99的的四月,我跟着夏永雯老师开始正规学琴,每星期一次。之前走的歪路,在初学的时候被家长和老师看作是负面的影响,因为用电子琴这种跟钢琴感觉完全不同的乐器,又弹了对初学者难度那么大的曲子,影响了手型。但我学琴的速度确实惊人,第一堂课把汤普森第一册弹了一半。
对我来说,钢琴老师的作用就是根据每个学生的不同为他们选择合适的教材。她按部就班的为我选了599,299,749,哈农,巴赫等等,有时候给了我一些简单的名曲让我练。这样,到了2001年寒假,第一次在琴行的汇报会上表演,弹的是布格穆勒的的《塔兰泰拉舞曲》。小学毕业的暑假,老师给我报了全省的少儿钢琴比赛,同时也报了钢琴六级。我获了比赛的二等奖,也通过了六级。学琴只有两年半,第一次就过了六级,连老师都很惊讶。那时的我,有些时候不太听老师话,自己经常听一些高难度的曲子,特别喜欢,就想把它弹下来。买了一本钢琴书,练肖邦的《军队波兰舞曲》,确实也弹下来了,但弹得不怎么样,很多技巧都弹不了,而且错音很多。
初中时期,改为两星期一次。那个时候,我已经会弹肖邦的十级曲《幻想即兴曲》了。在继续进行一些基本练习的同时,我更多的去练习了一些中外名曲,像《我的祖国》。2002年暑假,考了八级。在我考完八级后,我就瞄着十级了,很短的时候,我就已经练好了另两首十级的曲目,其中一首是贝多芬《悲怆》。我就是这样,总是去弹一些当时超过自己能力的曲子,虽然会有一些地方弹的不清楚,但我可以糊过去,大体上保持曲子的完整。那年秋天我还特别有幸参加了克菜德曼在合肥的演奏会。到了2003年考级的时候,我的十级曲已经练得比较成熟了,所以顺理成章地通过了十级。至此,我的正式学琴生涯结束,历时四年半。
以后我练琴都是以弹大曲子为主,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去把一首自己特别喜欢的钢琴曲谱子弄来练。初三的时候我还练成了肖邦的《英雄波兰舞曲》,我也开始成为肖邦迷,非肖邦的曲子不弹,同时也开始尝试作曲。一直以来作曲在我印象当中都是个神圣而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能在成千上万的人会弹钢琴,通过十级,但不一定有一个人会作曲,我一定要写一首曲出来。我写的第一首曲比较长,但不怎么样,所以称不上是一首作品。上高中的我,灵感突发,写出来了第一首成熟的作品《寂寞之夜》,后来又写了我的代表作《落叶的梦》系列一和二。我作曲子并没有多少乐理基础,都是靠听,感觉合适就用这个音,都是靠我以前弹过肖邦的名曲积累的经验。2006年末,我练成了肖邦的《叙事曲》第一首,这是我有史以为练成的最难的一首曲子,而且相比以前弹过的高难度曲子,这首我弹的大体上不错。
上大学以后,我在舞台上表演了两次肖邦的曲子,但自从新生才艺大赛没获到一等奖,我改变了我的思路。我开始喜欢弹中国红色钢琴曲,2008年的寒假我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猛练,把协奏曲《保卫黄河》练好了,这首也成了我至今练过的难度最大的曲子,有“不是人弹的”感觉。年底练了梁祝,又练了《山丹丹开花红艳艳》。那个时候我感觉红色钢琴曲的魅力就在于用钢琴弹出来就立刻把土气变洋气,而且味道还在,又有激情又有气势,能获得更多的普通观众。到了现在,我还在练一些民族曲子,看来我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改变我的喜好了。
总结: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我能在短时间内取得那么高的成绩,这是因为我经常找一些自己喜欢的,但在当时看来超过自己能力限度的曲子来练。就是这样不停的给自己“超压”,水平也就不知不觉的上来了,手指的功夫也会更深。练一首自己喜欢的有难度的名曲,比弹十本练习曲都有用。当然这是适合我的,每个人都要看自己的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