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样的指法才算是做得好的和完美的指法呢?凡是演奏者本人感到方便的指法,演奏者感到最自然并符合他本人手的条件(因为每个人的手在大小、手指跨度等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差异)的指法,都可算作是好的指法。
然而,根据老一辈专家的论著来看,单凭这种“容易演奏性”还是不够的。国际一流的钢琴演奏家和教育家认为,从艺术观点出发,最佳指法应该是最能够最准确、最真实地再现音乐形象的那种指法,应该是一种最符合音乐内容及其深刻含义的那种指法。自古以来的演奏大师都赞同这种观点。例如:奥地利钢琴家、作曲家和教育家阿尔图尔·施纳贝尔、在他编辑的《贝多芬钢琴奏鸣曲集》的序言中这样写道:“这本奏鸣曲集的某些指法可能会令人感到惊讶。为了说明这些人们尚未习惯的指法,应当指出,我之所以选择这些指法不仅是为了双手的方便自如,而且更多的是为了保证某些片段的表现力”。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位钢琴家需要在肖邦或斯克里亚宾的某部抒情作品中,勾画出十分细腻的、精致的旋律轮廓,可以肯定,这位钢琴家必然努力用右手的3、4指或5指去弹奏;而如果他准备演奏的是其他作曲家的作品,他可能使用最得力的1、2指弹奏。比如,勃拉姆斯或拉赫玛尼诺夫夫人某部大型作品中那些浓烈、持重的的发音,用那几个较弱的手指恐怕是弹不出来的。
这里的问题并不是因为这几个手指不方便、欠灵活,而是由于使用失败的指法弹奏出来的音乐,根本达不到应有的效果,这才是最糟糕的。